第十二章尋找鳳凰女神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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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見,這是一扇雕刻著浴火鳳凰重生的火紅大門,雖然不知道裏邊有什麽,這門又有什麽不同,卻被這壯觀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哇!”兄弟倆人見到,都同時驚叫了一聲。
鐘離祈天退後一步,瞇了瞇烏黑有神的大眼睛,看清了門上的雕花,不禁首先讚嘆這雕功精巧美觀,匠人們心靈手巧,接著便想到,這些也都反映了眾人們對鳳凰的崇敬態度。
原來,這門上所雕刻的,是鳳凰重生圖,真是栩栩如生,就連鳳凰的羽毛紋路都清晰細致,而那只體態修長的鳳凰,貴氣十足,鳳目眼神都透出了不可一世之態。
再看看周圍的鳥圖騰,他立即明白了,這是一幅百鳥朝凰的大型壁雕,很有可能不只百鳥,說不定有千鳥萬鳥。
鐘離祈天望著這刻畫的樣子,不由得感嘆一聲,這鳳凰圖上雕刻的鳳凰都如此高貴高傲,他的真身鳳凰那還了得,尾巴果然翹到天上去了!
“哇,好漂亮的鳥兒呀!”弟弟鐘離祈恩不由得讚嘆出口,驚訝地張大了嘴。
祈天也不得不承認,不過想著怎麽過關,再無閑情欣賞了。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單手抱著鐘離祈恩,只能用叫踢踢面前的那扇門。還真沒想到,這門雖然大,看起來也十分的笨重,竟然就被他這樣輕輕一踢的給踢開了。
就在門打開一條門縫的瞬間,從裏面飛出了一樣東西,等分到鐘離祈天面前讓他看清楚時,他才認清那是一只比一般麻雀稍大的雀類。
那雀速度極快,朝著他的心口猛地撞了過來,風翔畢竟年紀還小,來不及躲避,只聽“嗔”的一聲,那雀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心口上,還因為力太大,還猛的反彈了一下。
鐘離祈天這才明白,這雀雖然小,但是那尖尖的嘴可不容小覷,那是如唐門暗器的流星金剛針一般,堅硬無比,它剛剛那一下狠撞,不是它傻了,而是它要殺他這個入侵者。
撞完那一下,雀兒見鐘離祈天沒事,只得作罷,很快地又飛回了暗處躲藏,鐘離祈天急忙也跑到一個犄角旮旯處把鐘離祈恩放下,打開了外衣,裏面穿的正是龍鱗軟甲。
龍鱗軟甲是由龍鱗制成,刀槍不入,而且十分的柔軟,透氣性也非常的好,是天恒鳳凰王朝皇室祖傳的寶物,因小鐘離祈天自幼喜愛習武,慕宏帝便特別賞賜給他。
剛剛那只鳥就是撞在了這東西上面,所以才對他毫發無傷。祈天不由得事後覺得心悸,道了一聲,“好險。”
可是他卻把這衣服脫了下來,給鐘離祈恩穿上,還取下頭上從幾年諸葛崇思的祠堂裏頭來的戰衣頭盔,讓鐘離祈恩戴上,直到把鐘離祈恩封得嚴嚴實實,確保沒有一處可以讓那雀鳥有機可乘時,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站在稍微明顯一點的地方,等那雀兒出來。
突然,有一陣強大的氣流在快速的移動,鐘離祈天把劍往背上一擋,有是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果然,他準確的擋住了那只偷襲他的小鳥。
他急忙轉身,可是那雀兒的影子早已消失。仿佛幾次這樣,他雖然都順利的擋住了雀兒的偷襲,但始終保持在被動挨打的狀態。這雀的速度太快了,鐘離祈天很快明白,在這光線本來就不是很充足的地洞裏,空間小,敵人的進攻快,要想靠眼睛尋找它攻擊它的可能性太小。
於是,鐘離祈天凝神定氣深呼吸了一會兒,竟然閉上了眼睛,不看東西,只是單純的感受空氣流動的方向,以判斷敵人的方向。
突然,右後方的氣流急速的改變,那種感覺是這雀已經不是在飛,而是以旋轉的方式想加大只身的進攻力度。
鐘離祈天用最快的速度轉向右方,往後跳躍了一步,同時飛出手中的劍,睜開眼在看,那雀已經被他準確無誤的釘在了不遠的墻上。
說也奇怪,他年紀尚輕,雖然說反應能力快,但是內力不足,這麽這麽一小下子就能把劍釘在墻上。連他自己也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他小心的穿過門縫往裏探頭,裏面是個很大的空間,沒有特別的裝飾,也似乎在沒有那只雀兒一樣的攻擊者。
他沒有取下鐘離祈恩身上的保護裝備,而是讓他繼續帶著,背上他穿過了房間,又看到了一扇同樣火紅的大門。
* * * *
這次的門上雕刻的是鳳凰盤旋,大約是鳳凰最輝煌的時代,長達五百年的時間守護著人間,供奉它祈求它庇佑的人的安寧。
他同樣是踢了踢那門,門沒開。無奈他又只能放下鐘離祈恩,這樣拿起放下,其實也是很費體力的。
他在大門上搜索了一下,高他一個頭的地方有一個圓圓的孔,這孔不大也不小,看起來還頗為熟悉,他想了想,到底是什麽東西呢?轉頭一看穿得嚴嚴實實,全副武裝卻不是為了戰鬥,而是一直在睡覺的弟弟,他終於想起那是什麽。
跑出第一道門,在地上找到雀兒的屍體。回到第二扇門,把小鳥的嘴巴放入到了洞裏,只是插入,也不用扭,門就自動的打開了。
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就算有的人僥幸逃脫了雀兒,進入了第一扇門,但是如果沒有抓住雀兒,其實也是無法通過第二扇門的,這麽有心機的設計,鐘離祈天越發覺得前路不妙。
他重新背上鐘離祈恩,這次極為謹慎的穿過第二扇門,可是裏面竟然什麽都沒有,這到是讓他大吃一驚。
越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險,鐘離祈天認為盡快到達鳳凰的面前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多想深吸了一口氣,往最深處跑。眼看就要跑到一扇大門了,地上卻躺著一個巨大的東西擋著自己,他急剎車的停了下來,還是受不住腳步,滑到了那東西的面前,被它絆倒在地。
他爬起身,摔倒時鐘離祈恩沒有被甩出,而是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下他絆倒的東西又羽毛,但是全身已經僵硬了,翅膀鋪開足有兩米長,他艱難的爬起身一看,竟然是一只死去的大雕梟。
這麽大的雕梟對於鐘離祈天來說,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他霎時被下了一跳,想爬起身,背上卻有肥胖的弟弟鐘離祈恩給壓著,讓他動彈不得。
不一會兒,在他試了幾下後終於把鐘離祈恩翻起了一點點,只感覺頭上一陣大風吹過,整個身子竟然都輕了下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鐘離祈恩不見了。
怎麽會不見呢,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在這空曠的地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不見呢。莫非有鬼作怪?
鐘離祈天突然不寒而栗,真實存在的東西都是肉身,這還好對付,若真的是鬼,那該如何是好。
很快他就清醒了下來,心想鳳凰棲息的地方怎麽可能有鬼,這可是收萬物朝奉的鳳凰,天下最神聖的神獸之一。
他四處打量,因為地方很空,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弟弟果然是不見了,在地上看不見,莫不是上了天?
於是他擡起頭,又一次環顧四周,果然給他發現,在東邊四十五度的地方有東西在閃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正是諸葛崇思將軍的頭盔發出的閃光。
寒鐵,除了嚴寒這個屬性之外,在陰冷的地方就會泛光。
這洞裏本來常年就不見光線,現在鐘離祈恩有不知怎麽的跑到了天上的犄角旮旯裏,所以拿頂頭盔便開始閃爍銀白的光芒。
鐘離祈天完全不明白鐘離祈恩怎麽就到那兒去了,而且他體重可不輕,要自己飛到這麽高的地方恐怕是有難度的,想走進弟弟的方向看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結果不小心踩到了腳底的那只大雕梟,只聽一聲悲鳴,鐘離祈恩竟然朝他飛了過來,他這才發現,鐘離祈恩不是自己飛起來的,而是有另一只比他腳下那只還大的雕梟把他勾在了爪子裏。
鐘離祈天真是覺得萬幸,這雕梟的爪子就是一把九齒金剛爪,任何東西被它這麽一抓,還不當場被勾成碎片,幸好他讓鐘離祈恩一直穿著龍鱗軟甲,要不然被這雕梟一抓,他就成肉餡了。
鐘離祈天不明白雕梟為什麽要抓祈恩,不過這等畜生無非就是為了飽食,沒有什麽頭腦可言。於是他幾次試驗想把它引下來,把鐘離祈恩搶回來都沒有成功。它就是手裏抓著鐘離祈恩不肯放。
但是,就算大雕梟沒有爪子,就是憑借他強大的翅膀也隨時可以把鐘離祈天拍個十米遠。
雕梟的翅膀反覆的飛過鐘離祈天的頭頂,讓他無法思考,他索性爬了下來,正好趴在那是死去的稍微小一點的雕梟的翅膀上。
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只是一對雕梟夫妻,大雕梟以為是鐘離祈恩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所有就打算把他抓走用爪子把他撕個粉碎。沒想到他身上穿著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雕梟沒有聞到血腥的氣息,知道鐘離祈恩沒死,所以就一直抓著他不放,打算再找辦法把他弄死。
這時它便發現洞內不知鐘離祈恩一人,還有其他的生物,而且正踩在他妻子的身上。
雕梟本身是極為記仇的動物,特別是這種大體型的,因為物種已經不多,所以都是相輔相成的生活著。
現在它認定他們是傷害了妻子的兇手,此仇不報,相信它是不會罷休的。
鐘離祈天一不做二不休,拿著寶劍,狠狠地在死去的雕梟身上刺了一劍,在拔出劍時沒有高高噴起的血柱,足以說明,這雕梟已經死了。
果然,遠處飛在上空的大雕梟立即以為,手裏抓著的不是殺死自己妻子的主謀,殺死妻子的正是那個站在妻子身邊的小人兒。
它猛地從遠處朝鐘離祈天飛了過來,大約在離地兩米的地方放開了爪子,準備伸爪去抓鐘離祈天。
這對鐘離祈天來說可不妙,因為他不想鐘離祈恩那樣有龍鱗軟甲護身,如果真的被雕梟抓住,那他必死無疑。
只見他等到雕梟放下鐘離祈恩,離他已經到了非常近的距離,他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寶劍,腦袋一縮,沒有被雕梟碰中,反而覺得劍上有強大的力量劃過,等這種強大的力量消失時,他回頭一看,雕梟的肚子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內臟什麽的掉了一地,然後它重重的撞上遠方的墻,落地,死了。
鐘離祈天急忙奔跑去看祈恩弟弟有沒有事,幸好鐘離祈恩有天然的肥胖肉墊保護著,不然這一摔可摔得不輕。
* * * *
祈天殿下又接著跑到第二扇門前查看,見到上面有個鑰匙形狀的東西。看來只有找到鑰匙才能開門。
這孩子很有分析推斷能力,當即他就沿著雕梟死亡的軌跡一路找下去,終於在它的腸子裏找到了那把鑰匙。
此後,他打開了第三扇門,然後背著弟弟,繼續前行。
15.-十三、被封殺了的記憶變為空白
待到鐘離祈天再次醒來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宮殿內!他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來的,也來不及去問那麽多了,心中惦記著很多事,卻只能一樣樣來。他醒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跑到了鐘離祈恩的寢宮,確定弟弟是否安好。
只見鐘離祈恩的房間擠滿了人,似乎有太醫出入,他十分緊張地穿過人群,詢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祈恩怎麽了?”
鐘離祈恩的奶娘看到鐘離祈天的到來,急忙將他帶出人群,倒不是擔心他搗亂,而是害怕人群傷了他們的大皇子。
“大殿下,怎麽這麽早就醒了?二皇子他沒事,只是一覺醒來的時候嬤嬤發現他身上長了幾塊大癬,這些來圍觀的人都是閑著沒事做,皇子不要太在意,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二皇子這兒有嬤嬤照看著,你就放心吧。”
嬤嬤這麽說鐘離祈天大多是相信她的,以為生在皇宮裏他們其實都是由奶娘嬤嬤親手撫養長大的。因為母妃這輩子能服侍的男人只有他們的父皇,所有他們與奶娘之間的親密絕對不輸於與母親的親密。
可鐘離祈天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放心,就問:“你說的是什麽癬?這麽奇怪?”
奶娘搖搖頭,說:“不知道,大夫正在診治著呢,還沒查出是什麽東西,一夜就長了出來,還不算小,但是二皇子沒什麽異樣,若不是今早嬤嬤幫殿下洗澡,想來他也不會發現。”
弟弟身上長了不明白的東西,鐘離祈天他自己卻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擔心是肯定的,所以他就等在房外,耐心地等著太醫出結果。
嬤嬤把鐘離祈天的衣物從他的寢宮中取來給他換上。鐘離祈天打發掉所有圍觀的人,自己到書房找了一本書坐在門口翻看,腦海中還在思索那些不可思議的事。
太醫前後診了有一個時辰之久,鐘離祈天的書看得也差不多了,太醫才滿頭是汗的,從房裏出來了。
一見到太醫出來,第一個上前詢問二皇子情況的就是鐘離祈天這位心切的小哥哥。
“王大人,這病究竟是怎麽回事?”
誰知,王太醫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就只能敷衍般地開口,說:“回稟太子殿下,二皇子所患的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病,沒有任何癥狀,應該也不會威脅到生命。”
鐘離祈天聽來很生氣,什麽叫應該不會?
“什麽應該不應該?不確定就是不確定!別說有個萬一,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麽病!不要企圖推脫,這樣很有可能會害死我的弟弟!”
小小年紀的皇長子頗有威嚴,他當即拔出腰間的劍,指著太醫說:“三天之內不把原因找出來,就提頭來見我。”
太醫嚇得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是在沒想到鐘離祈天一個小小的孩子也要比他父皇有魄力得多。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臣這就去再查看,三日後回覆您!”
太醫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鐘離祈天收劍時竟然發現劍上有血跡。
“這劍,什麽時候沾過血了?”他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沒有太在意,當務之急牽掛在弟弟身上,於是他趕忙入房看看鐘離祈恩如何。
“祈恩,祈恩?”一進去他就叫。
“哥哥,你來了……”
鐘離祈恩看到哥哥就想下床,但是鐘離祈天攔阻了他,只見鐘離祈恩眉心多了一道紅印,看起來很像女子時常用來裝飾的花鈿,鐘離祈恩拉著袖子往他的額頭擦了擦,擦不掉,那這東西不是貼上去也不是畫上去的咯,是從他的肉裏長出來的,莫非這就是那個很奇怪的癬,那這到底是什麽呢?
鐘離祈天用極為溫和的語氣問:“祈恩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呀,不舒服要說,不要因為害怕父皇責罰就瞞著,昨天發生的事哥哥會一並承擔的,你不要害怕知道嗎?”
“我很好呀哥哥,能蹦能跳的,今早還吃了三碗早飯呢!”
哎喲,吃了三碗,想來這圓鼓鼓的小身子是被米飯捏成的丸子呀。鐘離祈天想著他痛苦的背著弟弟行走的過程,拍拍鐘離祈恩的肩膀說:“祈恩,這飯啊是永遠吃不完的,你還是悠著點,減減重量吧。”
鐘離祈恩歪著腦袋不明白自家哥哥在說什麽,於是他笑著說:“哥哥,你剛剛說什麽昨天呀,是不是昨天你玩了什麽好玩的,沒帶祈恩去啊?”
“沒有,沒什麽好玩的,哥哥說的是鳳棲嶺的事。”祈天嚴肅地回答道。
誰知道,小弟弟似乎很不理解他。“鳳棲嶺是什麽呀,是不是粽子的一種呀。”鐘離祈恩又問道。
鐘離祈天翻了個白眼,拜托這小子別什麽都往吃的方面想,然後說:“不是,就是我們在鳳棲嶺的歷險,你還摸了鳳凰,不記得了嗎?”
這話讓鐘離祈恩聽得一楞一楞的,他歪著腦袋說:“哥哥你是不是去哪兒玩呀?好玩的沒帶祈恩去,祈恩也想玩鳳棲嶺,也想摸鳳凰!”
鐘離祈恩不會說謊,更何況是說這麽自然的慌,鐘離祈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眉頭緊鎖,拔出寶劍看到上面還有雕梟的血跡,那就是說鳳棲嶺一游不是自己的幻覺,“祈恩,你真的不記得鳳棲嶺和鳳凰的事了?”
聽鐘離祈天第三次這麽問,鐘離祈恩似乎真的有些急了,一口咬定是鐘離祈天背著他去玩,嗚嗚哭著撒嬌,鐘離祈天無奈之下,只能給了他一個鑲金的繡球,才安撫下他來。
* * * *
至此,鐘離祈天十分納悶為什麽弟弟鐘離祈恩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了,可他自己卻記得清清楚楚。
在回宮的路上,他遇到在他書房等候多時也等不到主子來上課的大祭司,於是他趕緊三步上前給老師問好,大祭司從下人的嘴裏得知他去看生病的弟弟了,也沒有責怪他。
“老師,請您跟我來一趟,有些事情,我要問問。”
鐘離祈天將大祭司請回書房說有事要談,大祭司看到他胸前的鳳凰蛋殼項鏈笑了笑說:“大皇子的項鏈很別致,是什麽時候得的,微臣怎麽不知道。”
鐘離祈天突然停下來步子,他握著胸前的項鏈,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大祭司。
大祭司見鐘離祈天不在行走,轉頭疑惑地看他問道:“皇子怎麽不走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鐘離祈天搖搖頭,把項鏈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遞到大祭司面前說:“老師當真不記得這東西從何而來?”
大祭司笑了笑,接過東西也有模有樣的研究了一番,然後答:“微臣從未見過此物,莫非這東西又典故?大皇子不放說來與微臣聽聽。”
鐘離祈天把東西要回來掛在脖子上,搖搖頭,說:“不了,本皇子今天有感不適,就不上課了,老師請回吧。”
鐘離祈天出爾反爾的樣子讓大祭司覺得很奇怪,但也不好說什麽,轉身就要走。鐘離祈天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去問剛剛與他擦肩而過的大祭司:“老師,關於鳳棲嶺和鳳凰的傳說,在天恒鳳凰的那本書上記載最完全?”
“鳳棲嶺?大皇子,鳳棲嶺是什麽東西,微臣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說完,他還楞在原地等著鐘離祈天地答話,可鐘離祈天什麽也沒說,只是轉身跑出了大祭司的視線。
* * * *
“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
鐘離祈天來到了鳳棲嶺的所在地,令他不敢相信的事,那個讓他掉落的大洞已經不見了,就連原來那顆枯萎的梧桐樹也不見了,這兒也不像記憶中的那麽荒涼。而是鳥語花香像個樂園。
鐘離祈天心中一抖,拿出寶劍再次確認了上面的血跡,沒錯,他這把劍平時就只是裝飾,根本就沒有拔出來過,除了今天拔出來嚇唬太醫,也就是上次與雕梟打鬥的時候拔出來過。
所以上面的血跡一定是那只大雕梟的。這個血跡就是存在過的證明。
證明那次禁地探險,不是鐘離祈天做夢經歷的!
可是為什麽大家所有的關於鳳棲嶺的記憶都沒有了呢?除了他自個兒之外。就連國師大祭司也完全失去了與此相關的記憶!
鐘離祈天莫名其妙,又接著查看了看過的記載過鳳棲嶺的那幾本書,上面關於鳳棲嶺的字句都消失了,憑空消失了,就好像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東西一樣。
可是天恒鳳凰的守護神依舊是鳳凰,鳳凰涅槃的消息依舊在九州大地傳得風風火火。
鐘離祈天害怕了,第一次感到鳳凰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而他竟然愚蠢的驚動了正在準備重生的鳳凰。
他記得,鳳凰最後看他的那一眼並不友善,似乎是一種預示,預示他的愚蠢必將遭到報應,而他們兩兄弟,包括這個國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現在自己是將鳳凰女神徹底得罪了吧,她不會放過自己……
“鳳凰,你到底在搞什麽?”
鐘離祈天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神情緊張,凝著俊眉,無法放松。
16.-十四、認真勤勞的皇長子殿下
很多年以後,鐘離祈天還記得那一天的那一次經歷,但又覺得恍如夢境。
那一天,在一生都顯得特別。
很多秘密,暫時無解,只是終有一日將會解開。
回到那一抹延綿的現在時,年僅九歲的鐘離祈天,也就是這一朝的大皇子,進入皇宮禁地誤惹鳳凰女神真身的奇特經歷,就這麽被封鎖在了他一個人的記憶裏。雖則經歷極其奇特也無人置信,卻著實有著激勵作用,除了迷惑之外還鼓舞著他的內心。而後,他發誓要與不再守護國土的鳳凰奮戰,加倍刻苦學習,兢兢業業,卻也一時不能阻止天恒鳳凰王朝繼續衰敗的趨勢。
光陰如箭,歲月如梭。
此後的幾年時間裏邊,天恒鳳凰古國的國家勢頭越來越衰弱了。不過眾說紛紜,正如人心散漫,也有人就說,指不定這是好事呢,因為鳳凰涅槃已經接近終點,所以才會如此,盛極而衰,反之亦然嘛。可是大皇子鐘離祈天卻漸漸深深地知道,就算鳳凰重生了,也不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麽改變,因為,真正使這個國家走向衰敗的是那些懈怠了朝政卻位高權重的大臣們,加之百姓們渙散消極的心態。
其中要屬以上官宰相為首的消極派,利用戰爭打量斂財,然後依靠出賣國家土地以求和平。
鐘離祈天十分聰明,也勤於思索善於思考,他明白如今之計,倘若想要改變國家的命運,最先要改變的,就是國家運行的局面,於是他開始更加拼命地讀書。
這些年來,每當有地區發生洪水時,他就專研水利,天時不好幹旱時,他又苦讀農務,還有天文術數,五行八卦玄術,武藝,醫學,除了四書五經這些死書外,只要是他覺得對國家有用的東西他都學。
終於,在他長到了十二歲那年,就被準許與父皇一同攝政了,成為了天恒鳳凰國有史以來最年少的輔政皇子!慕宏帝為他在龍椅之後安置了一間小暗房,鐘離祈天便偷偷的開始隨父皇聽政和參與國事了。
這對於皇子殿下來說,無疑是在他的人生與事業上邁進了重要的一步,也更加點燃了鐘離祈天的心中那一團來自前世的雄心壯志。
每天夜裏,慕宏帝批改奏折,他也跟在身邊給出意見,他認為以上官宰相現在的勢力是不適合直接打壓的,倒不如多以賄賂上官宰相,讓他穩定下面的人心,然後讓所有的行政部門重新按照原來的軌道運行。
這樣國家行政機關一旦能有效的發揮自己的職能,國家自然會漸漸好轉起來。
果然,在提拔討好上官宰相的過程中,天恒鳳凰漸漸地由弱轉盛,雖然不及十幾年前那樣的繁盛,但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好的開始。
可是,這麽做似乎有一個缺點,或許是如今看來的唯一的缺點了,就是上官宰相的勢力漸大,後來甚至大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直到鐘離祈天十六歲那年,慕宏帝萌發了一個想法,一個立大皇子鐘離祈天為太子的想法。
立太子之事已經提上了記事日程,這些年來大皇子鐘離祈天的成績大家都看在眼裏,外加上官宰相似乎也有支持的意思,所有人都任務,這幾乎是貼板上釘釘的事,沒什麽可變的了。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 * * *
西域建業王朝,是天恒鳳凰王朝南方的比鄰,鳳凰涅槃這些年來要屬於最安分的國家,主要是因為在臨近眾國當中,這個西域建業王朝的國土最小,而身處西域的這個地方因為是個山青水美的天府之國,所以他們也缺少這份野心。
不過野心是靠欲望滋養的,這些年來看著周邊三國對對天恒鳳凰的欺負,外加西域建業王朝近年年年遭受洪水的災害,終於於祥瑞十六年,第一次發兵進攻天恒鳳凰。
這一次戰爭毫無征兆,西域建業王朝甚至沒有想好要什麽,就已經把天恒鳳凰給拿下了。
主要是本國家之內南方常年有水患發生,而且這裏又離京都較遠,所以一直都是全國上下兵力最弱的地方。
可是根本的原因,還是由於明火鳳凰神涅磐之說影響了天恒鳳凰王朝軍士的士氣,導致了將士們根本無心奮戰,不予抵抗,就這麽讓南方的小國給拿下了自家的國土。
這個消息無疑又給天恒鳳凰國眾人削弱了氣勢。
“豈有此理!”皇長子鐘離祈天聞訊,氣得拍案而起。
他的父皇慕宏帝則已然缺乏這種氣概和氣魄了,就只能這麽一如既往地唉聲嘆氣。
皇子殿下不由得也感到無奈了。其實,鐘離祈天對於這類國事,向來是頗有見地的,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對國事發表觀點了,很可能是帶有前世諸葛崇思大將軍風格的緣故。此時,他又有了一些想法。只不過他大致知道,朝中迂腐甚至貪汙腐敗的一些個老臣子們,未必會聽自己的。父皇也已經老邁了,且被當朝的那個上官宰相分割了很多權力。究竟要怎麽才能平衡、才能發展?難道天恒鳳凰國真要這麽衰敗下去嗎?!
諸多的疑問,紛紛繁繁。就這樣,少年皇子思忖了一番,漸漸地感覺到自己必須站出來說一些話,做一番事了。
當即,天恒鳳凰國的滿朝的大臣們對於西域建業王朝這麽小小一個國家,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攻破了自身的國防,感到十分岌岌可危,都嘖嘖哀嘆,卻毫無辦法,於是又開始往鳳凰涅槃,國家末日的災難上想。
“哀哉哀哉,這可怎麽辦哪……”
“鳳凰女神離我們而去了,她涅槃了,沒有神明保佑我們了,如何是好啊……”
“唉!!我們天恒鳳凰國的末日,難道就不遠了嗎……”
鐘離祈天對群臣真是感到失望萬分,沒想到他苦心希望能改變他們的想法這麽多年,到頭來發生一點點小事,大臣們的士氣便一落千丈,國家領袖尚且如此,那讓那些深受戰亂的黎民百姓要如何想,民心渙散,這樣看來,國家怎麽可能安寧長久?
既然發動了打仗,西域建業王朝必有所求。
於是,少年皇子就與他們爭議了起來。
到底,他要怎麽做,怎麽解決如今的困擾和紛爭?
17.-十五、新一輪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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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兄弟倆人見到,都同時驚叫了一聲。
鐘離祈天退後一步,瞇了瞇烏黑有神的大眼睛,看清了門上的雕花,不禁首先讚嘆這雕功精巧美觀,匠人們心靈手巧,接著便想到,這些也都反映了眾人們對鳳凰的崇敬態度。
原來,這門上所雕刻的,是鳳凰重生圖,真是栩栩如生,就連鳳凰的羽毛紋路都清晰細致,而那只體態修長的鳳凰,貴氣十足,鳳目眼神都透出了不可一世之態。
再看看周圍的鳥圖騰,他立即明白了,這是一幅百鳥朝凰的大型壁雕,很有可能不只百鳥,說不定有千鳥萬鳥。
鐘離祈天望著這刻畫的樣子,不由得感嘆一聲,這鳳凰圖上雕刻的鳳凰都如此高貴高傲,他的真身鳳凰那還了得,尾巴果然翹到天上去了!
“哇,好漂亮的鳥兒呀!”弟弟鐘離祈恩不由得讚嘆出口,驚訝地張大了嘴。
祈天也不得不承認,不過想著怎麽過關,再無閑情欣賞了。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單手抱著鐘離祈恩,只能用叫踢踢面前的那扇門。還真沒想到,這門雖然大,看起來也十分的笨重,竟然就被他這樣輕輕一踢的給踢開了。
就在門打開一條門縫的瞬間,從裏面飛出了一樣東西,等分到鐘離祈天面前讓他看清楚時,他才認清那是一只比一般麻雀稍大的雀類。
那雀速度極快,朝著他的心口猛地撞了過來,風翔畢竟年紀還小,來不及躲避,只聽“嗔”的一聲,那雀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心口上,還因為力太大,還猛的反彈了一下。
鐘離祈天這才明白,這雀雖然小,但是那尖尖的嘴可不容小覷,那是如唐門暗器的流星金剛針一般,堅硬無比,它剛剛那一下狠撞,不是它傻了,而是它要殺他這個入侵者。
撞完那一下,雀兒見鐘離祈天沒事,只得作罷,很快地又飛回了暗處躲藏,鐘離祈天急忙也跑到一個犄角旮旯處把鐘離祈恩放下,打開了外衣,裏面穿的正是龍鱗軟甲。
龍鱗軟甲是由龍鱗制成,刀槍不入,而且十分的柔軟,透氣性也非常的好,是天恒鳳凰王朝皇室祖傳的寶物,因小鐘離祈天自幼喜愛習武,慕宏帝便特別賞賜給他。
剛剛那只鳥就是撞在了這東西上面,所以才對他毫發無傷。祈天不由得事後覺得心悸,道了一聲,“好險。”
可是他卻把這衣服脫了下來,給鐘離祈恩穿上,還取下頭上從幾年諸葛崇思的祠堂裏頭來的戰衣頭盔,讓鐘離祈恩戴上,直到把鐘離祈恩封得嚴嚴實實,確保沒有一處可以讓那雀鳥有機可乘時,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站在稍微明顯一點的地方,等那雀兒出來。
突然,有一陣強大的氣流在快速的移動,鐘離祈天把劍往背上一擋,有是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果然,他準確的擋住了那只偷襲他的小鳥。
他急忙轉身,可是那雀兒的影子早已消失。仿佛幾次這樣,他雖然都順利的擋住了雀兒的偷襲,但始終保持在被動挨打的狀態。這雀的速度太快了,鐘離祈天很快明白,在這光線本來就不是很充足的地洞裏,空間小,敵人的進攻快,要想靠眼睛尋找它攻擊它的可能性太小。
於是,鐘離祈天凝神定氣深呼吸了一會兒,竟然閉上了眼睛,不看東西,只是單純的感受空氣流動的方向,以判斷敵人的方向。
突然,右後方的氣流急速的改變,那種感覺是這雀已經不是在飛,而是以旋轉的方式想加大只身的進攻力度。
鐘離祈天用最快的速度轉向右方,往後跳躍了一步,同時飛出手中的劍,睜開眼在看,那雀已經被他準確無誤的釘在了不遠的墻上。
說也奇怪,他年紀尚輕,雖然說反應能力快,但是內力不足,這麽這麽一小下子就能把劍釘在墻上。連他自己也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他小心的穿過門縫往裏探頭,裏面是個很大的空間,沒有特別的裝飾,也似乎在沒有那只雀兒一樣的攻擊者。
他沒有取下鐘離祈恩身上的保護裝備,而是讓他繼續帶著,背上他穿過了房間,又看到了一扇同樣火紅的大門。
* * * *
這次的門上雕刻的是鳳凰盤旋,大約是鳳凰最輝煌的時代,長達五百年的時間守護著人間,供奉它祈求它庇佑的人的安寧。
他同樣是踢了踢那門,門沒開。無奈他又只能放下鐘離祈恩,這樣拿起放下,其實也是很費體力的。
他在大門上搜索了一下,高他一個頭的地方有一個圓圓的孔,這孔不大也不小,看起來還頗為熟悉,他想了想,到底是什麽東西呢?轉頭一看穿得嚴嚴實實,全副武裝卻不是為了戰鬥,而是一直在睡覺的弟弟,他終於想起那是什麽。
跑出第一道門,在地上找到雀兒的屍體。回到第二扇門,把小鳥的嘴巴放入到了洞裏,只是插入,也不用扭,門就自動的打開了。
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就算有的人僥幸逃脫了雀兒,進入了第一扇門,但是如果沒有抓住雀兒,其實也是無法通過第二扇門的,這麽有心機的設計,鐘離祈天越發覺得前路不妙。
他重新背上鐘離祈恩,這次極為謹慎的穿過第二扇門,可是裏面竟然什麽都沒有,這到是讓他大吃一驚。
越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險,鐘離祈天認為盡快到達鳳凰的面前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多想深吸了一口氣,往最深處跑。眼看就要跑到一扇大門了,地上卻躺著一個巨大的東西擋著自己,他急剎車的停了下來,還是受不住腳步,滑到了那東西的面前,被它絆倒在地。
他爬起身,摔倒時鐘離祈恩沒有被甩出,而是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下他絆倒的東西又羽毛,但是全身已經僵硬了,翅膀鋪開足有兩米長,他艱難的爬起身一看,竟然是一只死去的大雕梟。
這麽大的雕梟對於鐘離祈天來說,以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他霎時被下了一跳,想爬起身,背上卻有肥胖的弟弟鐘離祈恩給壓著,讓他動彈不得。
不一會兒,在他試了幾下後終於把鐘離祈恩翻起了一點點,只感覺頭上一陣大風吹過,整個身子竟然都輕了下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鐘離祈恩不見了。
怎麽會不見呢,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在這空曠的地方,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不見呢。莫非有鬼作怪?
鐘離祈天突然不寒而栗,真實存在的東西都是肉身,這還好對付,若真的是鬼,那該如何是好。
很快他就清醒了下來,心想鳳凰棲息的地方怎麽可能有鬼,這可是收萬物朝奉的鳳凰,天下最神聖的神獸之一。
他四處打量,因為地方很空,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弟弟果然是不見了,在地上看不見,莫不是上了天?
於是他擡起頭,又一次環顧四周,果然給他發現,在東邊四十五度的地方有東西在閃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正是諸葛崇思將軍的頭盔發出的閃光。
寒鐵,除了嚴寒這個屬性之外,在陰冷的地方就會泛光。
這洞裏本來常年就不見光線,現在鐘離祈恩有不知怎麽的跑到了天上的犄角旮旯裏,所以拿頂頭盔便開始閃爍銀白的光芒。
鐘離祈天完全不明白鐘離祈恩怎麽就到那兒去了,而且他體重可不輕,要自己飛到這麽高的地方恐怕是有難度的,想走進弟弟的方向看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結果不小心踩到了腳底的那只大雕梟,只聽一聲悲鳴,鐘離祈恩竟然朝他飛了過來,他這才發現,鐘離祈恩不是自己飛起來的,而是有另一只比他腳下那只還大的雕梟把他勾在了爪子裏。
鐘離祈天真是覺得萬幸,這雕梟的爪子就是一把九齒金剛爪,任何東西被它這麽一抓,還不當場被勾成碎片,幸好他讓鐘離祈恩一直穿著龍鱗軟甲,要不然被這雕梟一抓,他就成肉餡了。
鐘離祈天不明白雕梟為什麽要抓祈恩,不過這等畜生無非就是為了飽食,沒有什麽頭腦可言。於是他幾次試驗想把它引下來,把鐘離祈恩搶回來都沒有成功。它就是手裏抓著鐘離祈恩不肯放。
但是,就算大雕梟沒有爪子,就是憑借他強大的翅膀也隨時可以把鐘離祈天拍個十米遠。
雕梟的翅膀反覆的飛過鐘離祈天的頭頂,讓他無法思考,他索性爬了下來,正好趴在那是死去的稍微小一點的雕梟的翅膀上。
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只是一對雕梟夫妻,大雕梟以為是鐘離祈恩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所有就打算把他抓走用爪子把他撕個粉碎。沒想到他身上穿著一件刀槍不入的寶衣,雕梟沒有聞到血腥的氣息,知道鐘離祈恩沒死,所以就一直抓著他不放,打算再找辦法把他弄死。
這時它便發現洞內不知鐘離祈恩一人,還有其他的生物,而且正踩在他妻子的身上。
雕梟本身是極為記仇的動物,特別是這種大體型的,因為物種已經不多,所以都是相輔相成的生活著。
現在它認定他們是傷害了妻子的兇手,此仇不報,相信它是不會罷休的。
鐘離祈天一不做二不休,拿著寶劍,狠狠地在死去的雕梟身上刺了一劍,在拔出劍時沒有高高噴起的血柱,足以說明,這雕梟已經死了。
果然,遠處飛在上空的大雕梟立即以為,手裏抓著的不是殺死自己妻子的主謀,殺死妻子的正是那個站在妻子身邊的小人兒。
它猛地從遠處朝鐘離祈天飛了過來,大約在離地兩米的地方放開了爪子,準備伸爪去抓鐘離祈天。
這對鐘離祈天來說可不妙,因為他不想鐘離祈恩那樣有龍鱗軟甲護身,如果真的被雕梟抓住,那他必死無疑。
只見他等到雕梟放下鐘離祈恩,離他已經到了非常近的距離,他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寶劍,腦袋一縮,沒有被雕梟碰中,反而覺得劍上有強大的力量劃過,等這種強大的力量消失時,他回頭一看,雕梟的肚子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內臟什麽的掉了一地,然後它重重的撞上遠方的墻,落地,死了。
鐘離祈天急忙奔跑去看祈恩弟弟有沒有事,幸好鐘離祈恩有天然的肥胖肉墊保護著,不然這一摔可摔得不輕。
* * * *
祈天殿下又接著跑到第二扇門前查看,見到上面有個鑰匙形狀的東西。看來只有找到鑰匙才能開門。
這孩子很有分析推斷能力,當即他就沿著雕梟死亡的軌跡一路找下去,終於在它的腸子裏找到了那把鑰匙。
此後,他打開了第三扇門,然後背著弟弟,繼續前行。
15.-十三、被封殺了的記憶變為空白
待到鐘離祈天再次醒來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宮殿內!他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來的,也來不及去問那麽多了,心中惦記著很多事,卻只能一樣樣來。他醒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跑到了鐘離祈恩的寢宮,確定弟弟是否安好。
只見鐘離祈恩的房間擠滿了人,似乎有太醫出入,他十分緊張地穿過人群,詢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祈恩怎麽了?”
鐘離祈恩的奶娘看到鐘離祈天的到來,急忙將他帶出人群,倒不是擔心他搗亂,而是害怕人群傷了他們的大皇子。
“大殿下,怎麽這麽早就醒了?二皇子他沒事,只是一覺醒來的時候嬤嬤發現他身上長了幾塊大癬,這些來圍觀的人都是閑著沒事做,皇子不要太在意,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二皇子這兒有嬤嬤照看著,你就放心吧。”
嬤嬤這麽說鐘離祈天大多是相信她的,以為生在皇宮裏他們其實都是由奶娘嬤嬤親手撫養長大的。因為母妃這輩子能服侍的男人只有他們的父皇,所有他們與奶娘之間的親密絕對不輸於與母親的親密。
可鐘離祈天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放心,就問:“你說的是什麽癬?這麽奇怪?”
奶娘搖搖頭,說:“不知道,大夫正在診治著呢,還沒查出是什麽東西,一夜就長了出來,還不算小,但是二皇子沒什麽異樣,若不是今早嬤嬤幫殿下洗澡,想來他也不會發現。”
弟弟身上長了不明白的東西,鐘離祈天他自己卻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擔心是肯定的,所以他就等在房外,耐心地等著太醫出結果。
嬤嬤把鐘離祈天的衣物從他的寢宮中取來給他換上。鐘離祈天打發掉所有圍觀的人,自己到書房找了一本書坐在門口翻看,腦海中還在思索那些不可思議的事。
太醫前後診了有一個時辰之久,鐘離祈天的書看得也差不多了,太醫才滿頭是汗的,從房裏出來了。
一見到太醫出來,第一個上前詢問二皇子情況的就是鐘離祈天這位心切的小哥哥。
“王大人,這病究竟是怎麽回事?”
誰知,王太醫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就只能敷衍般地開口,說:“回稟太子殿下,二皇子所患的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病,沒有任何癥狀,應該也不會威脅到生命。”
鐘離祈天聽來很生氣,什麽叫應該不會?
“什麽應該不應該?不確定就是不確定!別說有個萬一,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麽病!不要企圖推脫,這樣很有可能會害死我的弟弟!”
小小年紀的皇長子頗有威嚴,他當即拔出腰間的劍,指著太醫說:“三天之內不把原因找出來,就提頭來見我。”
太醫嚇得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是在沒想到鐘離祈天一個小小的孩子也要比他父皇有魄力得多。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臣這就去再查看,三日後回覆您!”
太醫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裏,鐘離祈天收劍時竟然發現劍上有血跡。
“這劍,什麽時候沾過血了?”他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沒有太在意,當務之急牽掛在弟弟身上,於是他趕忙入房看看鐘離祈恩如何。
“祈恩,祈恩?”一進去他就叫。
“哥哥,你來了……”
鐘離祈恩看到哥哥就想下床,但是鐘離祈天攔阻了他,只見鐘離祈恩眉心多了一道紅印,看起來很像女子時常用來裝飾的花鈿,鐘離祈恩拉著袖子往他的額頭擦了擦,擦不掉,那這東西不是貼上去也不是畫上去的咯,是從他的肉裏長出來的,莫非這就是那個很奇怪的癬,那這到底是什麽呢?
鐘離祈天用極為溫和的語氣問:“祈恩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呀,不舒服要說,不要因為害怕父皇責罰就瞞著,昨天發生的事哥哥會一並承擔的,你不要害怕知道嗎?”
“我很好呀哥哥,能蹦能跳的,今早還吃了三碗早飯呢!”
哎喲,吃了三碗,想來這圓鼓鼓的小身子是被米飯捏成的丸子呀。鐘離祈天想著他痛苦的背著弟弟行走的過程,拍拍鐘離祈恩的肩膀說:“祈恩,這飯啊是永遠吃不完的,你還是悠著點,減減重量吧。”
鐘離祈恩歪著腦袋不明白自家哥哥在說什麽,於是他笑著說:“哥哥,你剛剛說什麽昨天呀,是不是昨天你玩了什麽好玩的,沒帶祈恩去啊?”
“沒有,沒什麽好玩的,哥哥說的是鳳棲嶺的事。”祈天嚴肅地回答道。
誰知道,小弟弟似乎很不理解他。“鳳棲嶺是什麽呀,是不是粽子的一種呀。”鐘離祈恩又問道。
鐘離祈天翻了個白眼,拜托這小子別什麽都往吃的方面想,然後說:“不是,就是我們在鳳棲嶺的歷險,你還摸了鳳凰,不記得了嗎?”
這話讓鐘離祈恩聽得一楞一楞的,他歪著腦袋說:“哥哥你是不是去哪兒玩呀?好玩的沒帶祈恩去,祈恩也想玩鳳棲嶺,也想摸鳳凰!”
鐘離祈恩不會說謊,更何況是說這麽自然的慌,鐘離祈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眉頭緊鎖,拔出寶劍看到上面還有雕梟的血跡,那就是說鳳棲嶺一游不是自己的幻覺,“祈恩,你真的不記得鳳棲嶺和鳳凰的事了?”
聽鐘離祈天第三次這麽問,鐘離祈恩似乎真的有些急了,一口咬定是鐘離祈天背著他去玩,嗚嗚哭著撒嬌,鐘離祈天無奈之下,只能給了他一個鑲金的繡球,才安撫下他來。
* * * *
至此,鐘離祈天十分納悶為什麽弟弟鐘離祈恩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全然不記得了,可他自己卻記得清清楚楚。
在回宮的路上,他遇到在他書房等候多時也等不到主子來上課的大祭司,於是他趕緊三步上前給老師問好,大祭司從下人的嘴裏得知他去看生病的弟弟了,也沒有責怪他。
“老師,請您跟我來一趟,有些事情,我要問問。”
鐘離祈天將大祭司請回書房說有事要談,大祭司看到他胸前的鳳凰蛋殼項鏈笑了笑說:“大皇子的項鏈很別致,是什麽時候得的,微臣怎麽不知道。”
鐘離祈天突然停下來步子,他握著胸前的項鏈,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大祭司。
大祭司見鐘離祈天不在行走,轉頭疑惑地看他問道:“皇子怎麽不走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鐘離祈天搖搖頭,把項鏈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遞到大祭司面前說:“老師當真不記得這東西從何而來?”
大祭司笑了笑,接過東西也有模有樣的研究了一番,然後答:“微臣從未見過此物,莫非這東西又典故?大皇子不放說來與微臣聽聽。”
鐘離祈天把東西要回來掛在脖子上,搖搖頭,說:“不了,本皇子今天有感不適,就不上課了,老師請回吧。”
鐘離祈天出爾反爾的樣子讓大祭司覺得很奇怪,但也不好說什麽,轉身就要走。鐘離祈天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去問剛剛與他擦肩而過的大祭司:“老師,關於鳳棲嶺和鳳凰的傳說,在天恒鳳凰的那本書上記載最完全?”
“鳳棲嶺?大皇子,鳳棲嶺是什麽東西,微臣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說完,他還楞在原地等著鐘離祈天地答話,可鐘離祈天什麽也沒說,只是轉身跑出了大祭司的視線。
* * * *
“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
鐘離祈天來到了鳳棲嶺的所在地,令他不敢相信的事,那個讓他掉落的大洞已經不見了,就連原來那顆枯萎的梧桐樹也不見了,這兒也不像記憶中的那麽荒涼。而是鳥語花香像個樂園。
鐘離祈天心中一抖,拿出寶劍再次確認了上面的血跡,沒錯,他這把劍平時就只是裝飾,根本就沒有拔出來過,除了今天拔出來嚇唬太醫,也就是上次與雕梟打鬥的時候拔出來過。
所以上面的血跡一定是那只大雕梟的。這個血跡就是存在過的證明。
證明那次禁地探險,不是鐘離祈天做夢經歷的!
可是為什麽大家所有的關於鳳棲嶺的記憶都沒有了呢?除了他自個兒之外。就連國師大祭司也完全失去了與此相關的記憶!
鐘離祈天莫名其妙,又接著查看了看過的記載過鳳棲嶺的那幾本書,上面關於鳳棲嶺的字句都消失了,憑空消失了,就好像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東西一樣。
可是天恒鳳凰的守護神依舊是鳳凰,鳳凰涅槃的消息依舊在九州大地傳得風風火火。
鐘離祈天害怕了,第一次感到鳳凰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而他竟然愚蠢的驚動了正在準備重生的鳳凰。
他記得,鳳凰最後看他的那一眼並不友善,似乎是一種預示,預示他的愚蠢必將遭到報應,而他們兩兄弟,包括這個國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現在自己是將鳳凰女神徹底得罪了吧,她不會放過自己……
“鳳凰,你到底在搞什麽?”
鐘離祈天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神情緊張,凝著俊眉,無法放松。
16.-十四、認真勤勞的皇長子殿下
很多年以後,鐘離祈天還記得那一天的那一次經歷,但又覺得恍如夢境。
那一天,在一生都顯得特別。
很多秘密,暫時無解,只是終有一日將會解開。
回到那一抹延綿的現在時,年僅九歲的鐘離祈天,也就是這一朝的大皇子,進入皇宮禁地誤惹鳳凰女神真身的奇特經歷,就這麽被封鎖在了他一個人的記憶裏。雖則經歷極其奇特也無人置信,卻著實有著激勵作用,除了迷惑之外還鼓舞著他的內心。而後,他發誓要與不再守護國土的鳳凰奮戰,加倍刻苦學習,兢兢業業,卻也一時不能阻止天恒鳳凰王朝繼續衰敗的趨勢。
光陰如箭,歲月如梭。
此後的幾年時間裏邊,天恒鳳凰古國的國家勢頭越來越衰弱了。不過眾說紛紜,正如人心散漫,也有人就說,指不定這是好事呢,因為鳳凰涅槃已經接近終點,所以才會如此,盛極而衰,反之亦然嘛。可是大皇子鐘離祈天卻漸漸深深地知道,就算鳳凰重生了,也不能給這個國家帶來什麽改變,因為,真正使這個國家走向衰敗的是那些懈怠了朝政卻位高權重的大臣們,加之百姓們渙散消極的心態。
其中要屬以上官宰相為首的消極派,利用戰爭打量斂財,然後依靠出賣國家土地以求和平。
鐘離祈天十分聰明,也勤於思索善於思考,他明白如今之計,倘若想要改變國家的命運,最先要改變的,就是國家運行的局面,於是他開始更加拼命地讀書。
這些年來,每當有地區發生洪水時,他就專研水利,天時不好幹旱時,他又苦讀農務,還有天文術數,五行八卦玄術,武藝,醫學,除了四書五經這些死書外,只要是他覺得對國家有用的東西他都學。
終於,在他長到了十二歲那年,就被準許與父皇一同攝政了,成為了天恒鳳凰國有史以來最年少的輔政皇子!慕宏帝為他在龍椅之後安置了一間小暗房,鐘離祈天便偷偷的開始隨父皇聽政和參與國事了。
這對於皇子殿下來說,無疑是在他的人生與事業上邁進了重要的一步,也更加點燃了鐘離祈天的心中那一團來自前世的雄心壯志。
每天夜裏,慕宏帝批改奏折,他也跟在身邊給出意見,他認為以上官宰相現在的勢力是不適合直接打壓的,倒不如多以賄賂上官宰相,讓他穩定下面的人心,然後讓所有的行政部門重新按照原來的軌道運行。
這樣國家行政機關一旦能有效的發揮自己的職能,國家自然會漸漸好轉起來。
果然,在提拔討好上官宰相的過程中,天恒鳳凰漸漸地由弱轉盛,雖然不及十幾年前那樣的繁盛,但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好的開始。
可是,這麽做似乎有一個缺點,或許是如今看來的唯一的缺點了,就是上官宰相的勢力漸大,後來甚至大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直到鐘離祈天十六歲那年,慕宏帝萌發了一個想法,一個立大皇子鐘離祈天為太子的想法。
立太子之事已經提上了記事日程,這些年來大皇子鐘離祈天的成績大家都看在眼裏,外加上官宰相似乎也有支持的意思,所有人都任務,這幾乎是貼板上釘釘的事,沒什麽可變的了。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 * * *
西域建業王朝,是天恒鳳凰王朝南方的比鄰,鳳凰涅槃這些年來要屬於最安分的國家,主要是因為在臨近眾國當中,這個西域建業王朝的國土最小,而身處西域的這個地方因為是個山青水美的天府之國,所以他們也缺少這份野心。
不過野心是靠欲望滋養的,這些年來看著周邊三國對對天恒鳳凰的欺負,外加西域建業王朝近年年年遭受洪水的災害,終於於祥瑞十六年,第一次發兵進攻天恒鳳凰。
這一次戰爭毫無征兆,西域建業王朝甚至沒有想好要什麽,就已經把天恒鳳凰給拿下了。
主要是本國家之內南方常年有水患發生,而且這裏又離京都較遠,所以一直都是全國上下兵力最弱的地方。
可是根本的原因,還是由於明火鳳凰神涅磐之說影響了天恒鳳凰王朝軍士的士氣,導致了將士們根本無心奮戰,不予抵抗,就這麽讓南方的小國給拿下了自家的國土。
這個消息無疑又給天恒鳳凰國眾人削弱了氣勢。
“豈有此理!”皇長子鐘離祈天聞訊,氣得拍案而起。
他的父皇慕宏帝則已然缺乏這種氣概和氣魄了,就只能這麽一如既往地唉聲嘆氣。
皇子殿下不由得也感到無奈了。其實,鐘離祈天對於這類國事,向來是頗有見地的,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對國事發表觀點了,很可能是帶有前世諸葛崇思大將軍風格的緣故。此時,他又有了一些想法。只不過他大致知道,朝中迂腐甚至貪汙腐敗的一些個老臣子們,未必會聽自己的。父皇也已經老邁了,且被當朝的那個上官宰相分割了很多權力。究竟要怎麽才能平衡、才能發展?難道天恒鳳凰國真要這麽衰敗下去嗎?!
諸多的疑問,紛紛繁繁。就這樣,少年皇子思忖了一番,漸漸地感覺到自己必須站出來說一些話,做一番事了。
當即,天恒鳳凰國的滿朝的大臣們對於西域建業王朝這麽小小一個國家,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攻破了自身的國防,感到十分岌岌可危,都嘖嘖哀嘆,卻毫無辦法,於是又開始往鳳凰涅槃,國家末日的災難上想。
“哀哉哀哉,這可怎麽辦哪……”
“鳳凰女神離我們而去了,她涅槃了,沒有神明保佑我們了,如何是好啊……”
“唉!!我們天恒鳳凰國的末日,難道就不遠了嗎……”
鐘離祈天對群臣真是感到失望萬分,沒想到他苦心希望能改變他們的想法這麽多年,到頭來發生一點點小事,大臣們的士氣便一落千丈,國家領袖尚且如此,那讓那些深受戰亂的黎民百姓要如何想,民心渙散,這樣看來,國家怎麽可能安寧長久?
既然發動了打仗,西域建業王朝必有所求。
於是,少年皇子就與他們爭議了起來。
到底,他要怎麽做,怎麽解決如今的困擾和紛爭?
17.-十五、新一輪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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